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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发表时间: 2025-09-06

所有人都说,域主裴止渊对我这个左护法宠溺无度,予取予求。我嗤之以鼻,

那不过是他收买人心的手段。我潜伏在他身边,步步为营,一心只为夺他权位,

报我血海深仇。我给他下毒,设下杀局,以为自己是最高明的猎手。直到我手刃仇敌,

才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。原来我所有看似天衣无缝的“成功”,

都源于三年前他对心腹的一道密令:“她想要的,都给她。她要拆了这域门,

你们就递上锤子。”那一刻我才恍然,我处心积虑要猎杀的这个人,早已将他的一切,

连同他自己,都打包成了礼物,双手奉到了我的面前。1.域门议事大殿,我垂首献上奇策,

“主上,此乃属下月余心血所制‘燎原’之策。”“计划以雷霆之势,

三个月内席卷南境七十二寨,收编其众,届时域门声威必将如日中天!”声音依旧恭敬,

但此计若成,他裴止渊的域主之位,便是我的囊中之物!我屏息,只等他一句话。主位上,

裴止渊依旧慢条斯理地用银镊夹着茶饼,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在他眼中,

我手中凝聚心血的羊皮卷,还不如他手下一泡茶重要。他甚至还轻嗅了一下那饼茶,

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。在我耐心快要告罄时,他才轻飘飘一句:“哦?七十二寨?

左护法这胃口,是准备一口吞个大胖子,直接原地飞升?”又开始了!这嘲讽的语调,

真是听一次想揍他一次。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那股想把淬毒凤钗直接送他上路的冲动,

脸上挤出公式化的谦卑:“主上明鉴,时不我待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

南境已扰风、毒两部已久,但他们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,

只需…”“只需左护法振臂一呼,他们就纳头便拜,高呼‘护法威武,一统江湖’?

”裴止渊终于抬眼,那双温润的眸子,此刻却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。他随手拿起那卷轴,

只扫了两眼,便嗤笑一声。“调动‘风’‘林’‘火’三部精锐,突袭七十二寨?楼护法,

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域门总部空虚,好让人打上门是吧?

”“粮草、后续治理这些一概不提,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,打不赢还能回炉重来?

”我牙都要咬碎了,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:“属下…属下思虑不周,属下愚钝!

”“确实愚钝。”裴止渊将那份计策,像扔垃圾一样扔回我脚下,“但年轻嘛,

多历练总是好的。就是别把域门这点家底,都拿去给你交束脩了。”大殿两侧的下属们,

一个个低着头,肩膀却在不可抑制地耸动。憋笑?呵,一群只知趋炎附势的墙头草!

等我坐上那个位置,第一个就清算你们!“主上教训的是。”我弯腰,如他所愿,

捡起那份如今像废纸一样的卷轴。起身,指尖触及手间的赤金手镯,

那冰凉的触感让我稍稍冷静。不急,为了楼家的血海深仇,这点屈辱算什么?一旁,

武宜陵那老东西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左护法年纪轻轻,有冲劲是好事,就是太急于求成了。

域门基业稳固为上,可不是某些人往上爬的垫脚石。”这老东西,仗着自己是年长,

处处与我作对,天天在我耳边念叨“主上英明神武”,转头就跟裴止渊打小报告,

说我狼子野心。我皮笑肉不笑:“武长老教诲,月娆铭记在心。”“但我不像某些人,

只会在主上面前摇尾,屁用没有。”武宜陵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你!楼月娆!

你简直无法无天!”“够了。”裴止渊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,“议事呢,吵什么?

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裴止渊的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,带着那种我最恨的,

了然一切又戏谑的表情。“楼护法,本座知道你急,想建功,想证明自己。”他顿了顿,

话锋一转,“但有些事,急不得。饭要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。步子迈大了,

容易失足。”“你这计划,看似天衣无缝,实则处处都是破绽。”“南境水深,

七十二路人马盘根错节,真把他们逼急了,联手反扑,你拿什么挡?用你那张漂亮脸蛋吗?

”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***,骂人不带脏字,偏偏句句戳我肺管子。“而且,

”裴止渊盯着我的脸,慢悠悠地补充,“你如此大张旗鼓,就不怕惊动了某些不该惊动的人?

”我心头猛地一跳,强作镇定,指甲却已掐进掌心。裴止渊轻笑,不再看我,

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。“行了,此事再议。”“楼护法,你的‘燎原’计划,

先回去好好‘燎’一下自己的脑子,看看能不能烧出点真材实料来。”他挥挥手,

示意我退下。我捏紧了手中的卷轴,骨节泛白。“属下告退。”2.我端着茶,

进了裴止渊的书房。“主上,处理域门事务劳累,月娆特来为您奉茶。

”我声音拿捏得恰到好处,腰肢款摆,裙摆上的银铃细碎作响,主打一个专业。这杯茶,

我下了“蚀魂引”,慢性毒,不会死人,但能让人渐渐听命于我。高端的猎人,

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。他从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抬起头,狭长的凤眼扫过我,

唇边噙着一抹惯常的浅笑。“月娆有心了。”他接过茶盏,指尖擦过我的手指。

我强忍着没有立刻抽回。他将茶盏凑到鼻尖,轻嗅。“今日这茶,香气倒是别致。

”我心头一紧。他却不饮,反而将茶盏轻轻搁在案上,那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我。

“月娆,过来。”他朝我招手,指着摊开的域门布防图,“你之前负责的西境暗哨,这里,

为何出现了一个缺口?”我脑子嗡的一声,完了,被发现了!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

那处疏漏,是我为方便自己人手调动,故意留下的暗门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。

他怎么会…“此缺口若被敌对势力利用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压得我喘不过气,

“左护法,解释一下?”我咬着下唇,强作镇定:“是属下疏忽,回去立刻弥补。

”他“嗯”了一声,端起茶盏,似乎要饮。我屏住呼吸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就在他唇瓣即将触及茶水之际,手腕一斜。“哎呀。”茶盏脱手,

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我华丽裙摆上,晕开一大片深色的水渍。

我:“……”你最好是真的手滑。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:“瞧我,

最近为你和武长老的事费心,累着了,手不稳。”搁这儿给我装呢?“月娆,没烫着吧?

”我恨不得咬碎后槽牙,脸上却要挤出得体的微笑:“主上言重,属下无碍。

只是这茶……”可惜了我的“蚀魂引”!“茶水洒了,再沏便是。”他轻描淡写。我看着他,

这男人,永远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,实则心思深沉得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。

挫败感和羞恼几乎将我淹没。“裙子湿了,怕是要着凉。

”裴止渊从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手帕,递给我。我伸手去接。手却被他一把攥住。

我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,猛地缩回手,脚下一滑。裴止渊长臂一伸,揽住我的腰,

那只大手紧紧一握,才松开。他眸中笑意加深,将手帕塞进我手里,声音压低,

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。“月娆,小心些,这地……有水,滑。”一语双关。他是在提醒我,

别在他面前耍花招,容易摔跟头。我捏紧手帕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“多谢主上提醒。

”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这个狗东西,杀人诛心还顺便揩油!“若无他事,

属下先行告退。”我一刻也不想多待。“嗯,去吧。”他挥挥手,重新拿起一份卷宗,

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插曲。我转身就走,怒火滔天。裴止渊,你等着!
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我楼月娆报仇,从早到晚!3.我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梨花木桌面。

手下最能打的薛大,一身腱子肉,此刻怂得像个鹌鹑。青霜平日里机灵得很,现在也垂着手,

连呼吸都放轻了。很好,是我要的氛围。“我待你们如何?”我开了口,声音无波无澜。

“护法待我等恩重如山!”薛大立刻表忠心,声音洪亮,企图用音量掩盖他此时内心的慌乱。

青霜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:“护法待青霜,恩同再造。没有护法,就没有如今的青霜,

上次属下重伤,还是护法您送来的救命药……”“好!”我拍了拍手,打断她的话。

“既然我待你们不薄,那今日,我便给你们一个泼天的富贵。”我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句,

清晰无比:“我要这域门之主的位置,你们,助我。”空气瞬间凝固。

烛火“啪”地爆了一下。薛大猛地抬头,脸瞬间涨得通红:“护法!

您、您……您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!主上他……他待您……”“主上待我不薄?”我挑眉,

替他把话说完。而青霜,我最看重的青霜,她竟也急得声音发颤“是啊护法!

整个域门谁不知道,主上待您情深义重!您要天上的月亮,主上都会想办法给您摘!

您何苦要选这条最难走的路?主上知道了,会伤心的!”她一口一个主上,

一口一个情深义重。那“伤心”二字,直直刺入我的耳膜,我扶住了脑袋。我胸口一阵发闷,

气笑了:我猛地站起身,一把揪住她的衣领,死死盯着她。“青霜,我问你,

五年前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?是我,不是他裴止渊!”“是谁在你高烧不退时,

三天三夜守着你?是谁在你第一次杀人后,抱着发抖的你坐了一整晚?”“我给你的命,

我教你的本事,你现在要为了他那点虚无缥缈的‘情深义重’,背叛我?!

”她被我吼得脸色煞白,泪水夺眶而出,却依旧固执地摇头:“护法,

主上……主上他真的对您很好!”“所以,在你们眼里,裴止渊天下无敌,

我就活该在他手底下当个左护法,一辈子仰他鼻息?到头来,小丑竟是我自己?

”薛大连忙摆手,急得汗都下来了:“不不不,护法您智谋无双,手段过人,属下们都佩服!

……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青霜连忙接过他的话:“只是主上他……他毕竟是主上啊!

域门上下,谁不服他?护法,主上真的对您很好。上次右护法刁难您,

主上不是还把他禁足了半个月吗?您要什么,主上何时驳过您的面子?

”“他那是给我面子吗?他那是立他裴止渊的威!做给所有人看,他的人,谁都动不得!

”我几乎要吼出来。“可我要他的命和他***下的宝座,他给吗?!他肯给吗?!

”他们俩被我吼得一哆嗦。我从袖中取出一只描金黑漆锦盒,“啪”地打开,重重放在桌上。

里面是几颗色泽透亮的药丸,旁边还码着一叠厚厚的银票,最上面一张是万两面额。

“这是‘化骨散’,无色无味,一旦入口,神仙难救。这些,是十万两银票,

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我把锦盒往他们面前推了推:“要么事成之后,无尽荣华,

要么,现在就死。”我眼见着薛大和青霜齐齐后退一步,脸色煞白。“护法!

”薛大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膝盖砸在石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主上英明神武,

域门在他带领下日益强盛,您、您这是何苦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青霜也跟着跪下了,

声音带着哭腔:“护法,求您别吓属下了!”他俩看我端起茶杯,姿态悠闲,反而对视一眼,

下了某种决心。伸手便去夺那“化骨散”,齐声悲壮大喊:“护法!恕我等以死明志!

”说着,便将药丸丢进了嘴里,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。我气得抬脚,狠狠踹翻了旁边的矮几,

茶具“稀里哗啦”碎了一地,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一地。薛大和青霜瑟缩了一下,

却仍跪得笔直,梗着脖子。我看着地上那两个一脸“我们都是为你好,

求你快悬崖勒马”的忠仆,一股无力感混着怒火,烧得我只想笑。我真的笑出了声。

我精心培养的心腹?原来到头来,都是裴止渊的忠犬!他们的忠诚,从来不是对我!“滚!

都给我滚!”我胸口剧烈起伏,感觉再多看他们一眼,我就要忍不住亲手清理门户了。

薛大和青霜如蒙大赦,磕了个头,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。

这些年我自以为蛊惑人心是我的强项,没想到在我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下属面前,

却碰了一鼻子灰!“榆木脑袋!一群被洗脑的蠢货!”密室里只剩下我。

我跌坐在冰冷的石椅上,捂着胸口大口喘息。“裴止渊……裴止渊!”我咬牙切齿,

将这三个字嚼得粉碎。好一个攻心为上!你不仅要我的命,还要诛我的心!不动声色,

便将整个域门上下打造成了铁桶江山!他们的忠诚是条绳索,可牵着它的人,从来不是我!

我越想越气,抓起桌上那只装着糖丸和银票的锦盒,狠狠掼在地上!

4.我摸着手腕带的手镯。入手冰凉,上面有道划痕,刺着我的手,

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,死死烙在心上!“护法大人。”薛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,

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我将衣袖拉下,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。“进来。”门被推开一道缝,

薛大探进半个身子,哈着腰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看样子,他是真被我给吓破了胆。

“什么事?”我问,懒得抬眼看他那副窝囊相。薛大连忙进来,关了门。“启禀护法,

‘天阙盟’最近动作不小。”我端起桌上唯一幸存的茶杯,里面是早就凉透的茶水。

我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。茶水冰冷苦涩,正好压下我心头的燥火。天阙盟?

不过是一群东拼西凑的乌合之众,也配入我的眼?薛大偷偷觑着我的脸色,见我毫无反应,

那张脸都快拧成了苦瓜,生怕自己又说错话,惹我发怒,赶紧补充道:“‘天阙盟’的背后,

似乎有‘影阁’的手笔。”我放下茶杯的动作一顿。杯底与桌面碰撞,

发出一声轻微却刺耳的“咔”。影阁。江湖上杀手组织,拿钱买命,行事狠辣,

实力深不可测。向来与域门井水不犯河水。薛大见我的反应,声音也顺畅了些。

“影阁那位新晋的阁主,名叫慕容珏,手段极为狠辣。最近江湖上的一些事端,

都是他挑起的。”“慕容珏?”我重复着这个名字,声音轻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。“是的,

护法大人。”薛大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语气的异常。“此人崛起极快,心机深沉,

以前在影阁不显山漏水,前影阁主死后,短短半年就整合了影阁内所有势力。”“有传闻,

前影阁主就是此人所杀。江湖人畏其手段,送他一个‘玉面阎罗’的外号。”我垂下眼皮,

双瞳瞬间凝固起血色,几乎要冲破眼眶,翻江倒海!“很好。”我缓缓吐出两个字,

眼中的杀气收敛。“你下去吧!”“是!”薛大如蒙大赦,退了出去。屋里,再次安静下来。

我重新看着那手镯,月光从狭窄的窗缝透进来,照在上面,那道裂痕在清冷的辉光下,

更显得狰狞刺眼。眼前又是一片血红,火光冲天!阿娘慌张闯进我房里,我被惊醒。“昭儿,

你带着这东西下江南找你外祖父,谁也不要告诉,听清楚了么,谁也不要告诉。”“娘,

”“快,悄悄躲出去!”隐隐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,阿娘使出力气把我推出了窗外。

哑声对我吼:“逃!快!”我没敢哭!我钻出了院角隐藏起来的狗洞。阿春的惨叫声,

娘的厉声质问,刀子捅进肉里的闷响,……我躲进了后院的荷花池里。水真凉啊!

都快没过我的头顶,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。我听见阿弟在哭,叫着“珏哥哥抱”。“主子,

就剩这个小东西了。”一刀!洞穿了我阿弟的心窝。他争着惊恐的眼睛倒进了荷花池里。

“小姐呢?”“没找到!”“后门守了?”“守住了,没人能出去,但,后墙有翻爬的痕迹。

”一幕幕,一声声,四溅的鲜血,如跗骨之蛆,日夜啃噬着我的神魂。我死死握着手镯,

嘴里尝到了血腥味,疼痛让我感到一丝清醒。“呵!”一声冷笑从我喉间溢出。

慕容珏……躲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,总算是肯露面了!我还以为,

要将你这只阴沟里的杂碎揪出来,需要费上好一番功夫。没想到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

得来全不费工夫!唇角无声地勾起,溢出一丝森然的冷笑。可要杀他,凭我如今的身份,

还不够。我是域门的左护法,听上去位高权重,实则不过是裴止渊座下的一条狗。

他一日不死,我便一日不得自由。想杀慕容珏,必先除了裴止渊!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

便如疯长的藤蔓,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。5.域门后山的莫忘林,林间冰冷的风穿过树梢,

发出鬼哭般的呜咽。我亲自检查了每一处机关。淬毒的箭矢在弦上泛着幽蓝的微光。

深坑的触发线绷得笔直,细不可查,安静地等待着猎物。山壁上,巨石摇摇欲坠,蓄势待发。

这套连环杀招,裴止渊就算武功再高,今日也休想全身而退。“左护法,一切按您的吩咐,

妥当了。”一名手下在我身后回报道。“嗯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我挥手让他退下。

四周重归死寂,只剩下我的心跳声,擂动如战鼓。只要他踏入,必死无疑。午时三刻,

日头正毒,光线却难以穿透这片密林。裴止渊果然来了。我隐在暗处,屏住呼吸。

他依旧一袭白衣,纤尘不染。负手而行,脚步不疾不徐,悠闲得仿佛在逛自家的后花园。

但在我看来,他正一步步踏入,我为他精心准备的黄泉路。我死死盯着他的脚。

只要他再往前三步…就是现在!我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。霎时间,地动山摇!

空气被尖锐的破空声撕裂。无数淬了剧毒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,密如飞蝗,

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。他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,露出深坑,坑底的毒刺闪着寒芒。与此同时,

山壁上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。数十块巨石裹挟着万钧之势,遮天蔽日,当头砸下!成了!

我心中狂喜。这种绝境,神仙难救。我今日就要弑主成功,为我复仇之路,踏出第一步!

电光火石之间,异变陡生。裴止渊的身形化作一道快到极致的残影。

我还没看清他怎么出的深坑。“轰!”一声巨响。面对当头砸落的巨石,他不闪不避,

反而迎了上去,一掌拍出!大石变碎石,其中一块磨盘大的石头,

竟直直朝我藏身之处呼啸砸来!风压刮得我脸颊生疼。我大惊失色,想躲,已然不及。完了。

我竟要死在自己的机关之下?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砸成肉饼时,腰间猛地一紧。

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带离了原地。“砰!”随着一声响,天旋地转。下一瞬,

我重重撞入一个硬朗的怀抱。鼻尖传来熟悉的冷冽清香。他抱着我,轻飘飘落在数丈之外。

我转头,看到刚才躲藏之处已被大石砸出了个坑。身体一寒。他环抱我的手紧了紧,

然后低头,对我笑道:“左护法设计的这处防御训练,倒是颇具新意。”“只是威力大了些,

小心伤了自己。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“你…你……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

狠狠推他。他早就发现了?他绝对是故意的。他从一开始就知道。他一直在看我的笑话。

裴止渊松开我,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模样。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里,

竟带着几分……赞许?“不错。”他点评道。“比上次的有长进。”施施然转身,

白色的衣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。“就是对我来说,不太管用。”“下次努力。

”6.“报——!主上!北境急报,天阙盟联合影阁,已攻破我域门三道关卡,

直逼黑水防线!”传讯弟子连滚带爬,一脸死灰。“知道了。”裴止渊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,

仿佛这烽火只是邻家炊烟。我压下心头火气:“主上,黑水防线若破,北境门户大开,

届时域门腹地将直面威胁。”他终于抬眼看我:“左护法有何高见?

”“调集火堂、风堂精锐,由我亲率,急行支援黑水。到时只要守在黑水风摇山,

我就能把那群杂碎杀个片甲不留!”武宜陵那老头在旁边吹胡子瞪眼:“风摇山是易守难攻,

但天水盟也不是傻子,如果他们放火烧山呢?你也敢大言不惭由你亲自率领?”我懒得理他,

这老东西,一直跟我唱反调。我看着裴止渊,等他下令,“左护法,

你说说怎么解决武护法说的这个问题?”我咬牙,他这么问,是不信我。“回禀主上,

半个月前,我呈上“燎原”之策前,已命人在风摇山周边布置了陷阱!

毕竟黑水离七十二寨很近。”“很好,武护法,还有什么顾虑么?”武宜陵不语,

只是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,防着我呢!裴止渊居然正色道:“黑水防线,七百守卫,

天阙盟与影阁虽号称两千,多为乌合之众,但其首领‘黑煞’与‘索命’皆是硬茬。

你带多少人去?”“三千精锐,足以。”我也不敢托大,盘算着,“正面固守,

再分两翼袭扰,断其后路,三日内,必让他们溃不成军。”“若慕容珏在背后插手呢?

”他突然问。我心头一凛。若真是他……“那就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。”我咬牙,

“主上若是不放心,大可亲自前往。”我在激他。武夷陵当即跳了出来,“主上不可!

”说着,瞪了我一眼。我想杀裴止渊篡位的心思,整个域门上下,谁不知道?

这几乎是我的明目张胆。武夷陵不可能让我,与他一同前往。但没想到的是。

裴止渊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,居然点了头。“也好,本座便与左护法同去。武长老,

你留守总坛。”武宜陵的表情,就像是看到自家主上又一次恋爱脑发作,痛心疾首,

但又不敢多言。我:“……”这不对劲。以往这个时候,他不是应该冷嘲热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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