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裁员那天，北京下了入冬第一场大雪。房东的催租电话和胃里烧灼的饥饿感，
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两根稻草。我蜷缩在出租屋的角落，盯着那个收废品都嫌占地方的旧衣柜，
饿得眼冒金星。也许是饿昏了头，我竟觉得那衣柜的暗影深处，似乎有风吹过。
我踉跄着走过去，拉开柜门，一步踏了进去。再睁眼时，雕梁画栋，古色古香，
一个身穿华服却面容憔悴的女人，正死死盯着我手里那半包辣条。“你……是仙人吗？
”她颤抖着问，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油亮的红色零食。我还没反应过来，
她就拔下头上精美绝伦的金簪，递到我面前：“仙人，我愿用此簪，换你手中仙食。
”我看着那根沉甸甸、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烁着温润光泽的金簪，
又看了看手里拼夕夕九块九买十包的辣条，脑子里轰然一声。一个疯狂的念头，
就此生根发芽。1.我叫林月，一个平平无奇的北漂，在被互联网大厂“优化”后，
成了百万失业大军中毫不起眼的一员。就在我以为人生即将跌入谷底时，
那个陪嫁过来的老旧衣柜，给我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
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那个古香古色的宫殿里退出来，后背“砰”的一声撞在衣柜内壁上，
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金簪。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T恤。穿越？时空门？我大口喘着气，
心脏狂跳。过了足足十分钟，我才敢再次拉开衣柜门。
里面还是那个熟悉的、散发着樟脑丸味道的狭小空间，哪有什么雕梁画栋。
难道是饿出了幻觉？可手心里那根金簪的冰冷和沉重，是如此真实。簪子通体鎏金，
顶端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，凤眼处镶嵌着两颗比米粒还小的红宝石，工艺精湛，巧夺天工。
我颤抖着手，用手机搜索“黄金鉴定”，找到附近一家最权威的金店，揣着簪子就冲了出去。
“姑娘，您这簪子……”老师傅扶着老花镜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，又拿出专业工具敲敲打打，
最后脸色凝重地看着我，“您是从哪儿得的？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：“祖传的，不行吗？
”“行，太行了！”老师傅激动得手都有些抖，“足金，纯度极高！而且这工艺，这包浆，
这凤凰的样式……这是典型的明代宫廷造办处的风格！姑娘，这可不是简单的金子，
这是古董啊！”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：“那……值多少钱？”老师傅沉吟片刻，
伸出三根手指：“保守估计，三十万起步。要是上拍卖会，遇到喜欢的藏家，
价格翻倍都有可能！”三十万！我走出金店的时候，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。半包辣条，
换了三十万。这不是时空门，这是印钞机啊！回到出租屋，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大吃一顿，
而是冲到衣柜前，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。这个衣柜是我妈给我的嫁妆，红木的，样式老旧，
除了结实一无是处。我试着再次走进去，关上门，心里默念着刚才那个地方。眼前一黑，
再亮起时，那股熟悉的、带着一丝冷意的檀香味再次包裹了我。还是那个冷清的宫殿，
那个自称“本宫”的女人正小口小口、极其珍重地品尝着我留下的辣条，
脸上是近乎陶醉的神情。看到我再次出现，她明显吓了一跳，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。
“仙人！您又来了！”我清了清嗓子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：“嗯。那仙食，
味道如何？”“绝品！人间绝无仅有的美味！”她激动地站起来，“本宫……不，
妾身从未尝过如此辛辣鲜香之物！仙人，您可还有？”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，
心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。我，林月，要做史上第一个位面奸商！2.冷静下来后，
我开始系统性地规划我的“跨界贸易”。首先，市场调研。我的第一个客户，
这位失宠的妃子，是我的突破口。我从她口中旁敲侧击，很快就摸清了基本情况。
这里是大盛王朝，国力鼎盛，但皇帝年事已高，皇子们明争暗斗。她叫舒婉，
曾经是盛宠一时的舒贵妃，因为在立储之争中站错了队，被皇帝厌弃，
打入了这名为“静心苑”的冷宫。冷宫的日子，吃穿用度自然一落千丈，
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空虚和对外界信息的隔绝。
她的需求很明确：解闷的、新奇的、能彰显身份的、最好还能帮她复宠的东西。
而我能提供的，就太多了。金簪很快被我通过一家信得过的拍卖行匿名出手，扣除手续费，
到手二百八十八万。二百八十八万！不是三十万！拍卖行的专家看到这支簪子时眼睛都绿了，
说这是明代亲王妃级别的凤簪，存世极少，属于有价无市的宝贝。拿着这笔巨款，
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掉那个逼仄的出租屋，在市区租了一套精装大平层，
并且把那个宝贝衣柜小心翼翼地搬了进去。然后，
我杀向了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和万能的淘宝。玻璃珠，九块九一大包，
在古代就是“琉璃贡品”。廉价的化学香水，换个精致的瓶子，就是“瑶池仙露”。打火机，
是“乾坤火石”。巧克力，是“西王母蟠桃会上才有的琼浆玉露膏”。方便面，
自然是“龙筋凤髓面”。我甚至批发了一箱自嗨锅，
准备给我的古代客户们来一点小小的美食震撼。一切准备就绪，我带着我的“仙家贡品”，
再次踏入了静心苑。3.舒婉看到我带来的东西时，眼睛都直了。
当她看到我拿出那个印着“Zippo”的金属打火机，轻轻一擦，“噌”的一声，
一簇金色的火焰凭空燃起时，她吓得差点跪下。“仙……仙人神威！
”我淡定地把打火机塞到她手里：“此乃乾坤火石，无需火折，心念一动，便可生火。
赠予你，算是有缘。”她捧着打火机，如获至宝。接着，
我又拿出了杀手锏——一瓶包装精美的“香奈儿五号”香水。我当然没那么傻，
瓶子是香奈儿的，里面装的是我调配的、味道更清新淡雅的花露水，符合古代人的审美。
“此乃瑶池仙露，沾染一滴，香飘十里，三日不散。”舒婉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，
一股从未闻过的、复杂而迷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。她彻底沉醉了。“仙人，
您……您需要什么？”她终于问到了点子上。我微微一笑：“我乃方外之人，不求金银。
只对你们这凡尘俗世的精巧玩意儿感兴趣。一些旧瓶子、旧盘子、旧字画之类的，若是有，
可以拿来与我交换。”舒婉恍然大悟，仙人嘛，品味自然是与众不同的。
她立刻让贴身宫女翻箱倒柜，找出了许多她失宠后就用不上的旧物。
一个装点心的描金珐琅彩小碟子。几张据说是前朝大家写的废稿。
一把她年轻时用过的檀香扇。这些在她看来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，在我眼里，
却闪烁着金钱的光芒。尤其是那个小碟子，我一眼就认出，这他妈是粉彩轧道工艺，
乾隆时期的官窑精品！我强忍着内心的狂喜，故作平静地收下东西，
然后留下一堆“仙家贡品”，飘然离去。回到现代，我立刻联系了拍卖行的经理。
那个小碟子，最终以三百二十万的价格成交。我，林月，正式开启了我的原始资本积累。
我的商业版图，绝不能只局限于一个冷宫。4.舒婉是个聪明的女人。
她利用我给她的“瑶池仙露”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，成功地重新吸引了皇帝的注意。
皇帝赵恒，是个五十多岁、疑心病很重的老头。他一开始以为是舒婉在故弄玄虚，
但当我通过舒婉，献上了一副“千里镜”——也就是军用高倍望远镜后，他彻底被镇住了。
站在皇宫最高的观星台上，他能清晰地看到宫外几里地外小贩脸上的一颗痣。“仙师！
”赵恒对我的称呼，直接从“仙人”升级到了“仙师”。“仙师神通广大，
不知可否为朕分忧？”我等的就是这句话。“陛下请讲。”“近来南方洪涝，北方大旱，
国库空虚，朕……心力交瘁啊。”赵恒叹了口气，露出了帝王的疲惫。我心说，机会来了。
“陛下，天灾非人力可抗，但人事，或可尽力。我有一物，或可解陛下燃眉之急。
”我从我的“乾坤袋”一个超大号的登山包里，掏出了一样东西——杂交水稻的种子，
以及几本印刷精美的《现代农业种植技术大全》，当然，封面被我伪装成了线装古籍的样子，
书名也改成了《神农百草经·增补篇》。“此乃仙种，亩产可达千斤。”我淡淡地说道。
赵恒和满朝文武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。要知道，大盛朝最好的水田，亩产也不过三百斤。
千斤？那是天方夜谭！户部尚书当场就跳出来反驳：“妖言惑众！仙师莫不是在诓骗陛下？
”我瞥了他一眼：“是不是诓骗，试种便知。若不成，我林月提头来见。”赵恒被我说动了。
他大手一挥，在京郊划出一块皇家试验田，命最有经验的老农，按照我书上的方法进行种植。
这期间，我自然也没闲着。我通过舒婉，接触到了更多皇室成员。十三公主赵宁，
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，每个月那几天都痛得死去活来。我给她带去了红糖姜茶、暖宝宝，
还有……解放女性的伟大发明——卫生巾。当赵宁第一次用上那柔软舒适的“仙云棉”时，
她看我的眼神，简直像在看再生父母。“林月姐姐，你就是我的神！
”我笑着收下了她送我的一块“不怎么值钱”的玉佩。回到现代一查，好家伙，和田羊脂玉，
宫廷御制，价值五百万。镇国大将军李牧，勇猛有余，谋略不足，总在边境吃亏。
我卖给他一副高精度沙盘模型，外加几本《孙子兵法》的现代注释版。李大将军如获至宝，
天天抱着沙盘研究，据说军事水平突飞猛进。作为回报，他送了我一把前朝的宝剑，
据说削铁如泥。我转手就卖给了一个喜欢冷兵器的富商，八百万。我的财富，像滚雪球一样，
迅速膨胀。而我在大盛王朝“仙师”的名头，也越来越响。5.人红是非多，
在古代也是一样。我的崛起，动了太多人的蛋糕。尤其是以丞相王安为首的保守派。
他们视我为妖人，屡次在朝堂上弹劾我，说我蛊惑君心，图谋不轨。王安是个老狐狸，
他找不到我出现的规律，也抓不到我的把柄，便从我的“仙物”下手。
他找来全国最好的工匠，试图仿制我的打火机和望远镜。结果自然是惨败。
他们能仿制出外形，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。打火机里的煤油和火石，
望远镜里的凸透镜组合，对他们来说，就是天书。这反而更让赵恒觉得我深不可测。
王安一计不成，又生一计。他联合皇后，在一次宫宴上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，向我发难。
“仙师既有通天彻地之能，可知我大盛国运如何？又可知，陛下龙体可安否？
”这是一个恶毒的陷阱。说国运昌盛，万一出点事，就是欺君。说国运有难，就是唱衰国家，
居心叵测。至于皇帝的身体，更是天大的忌讳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，
幸灾乐祸者有之，担忧者有之。我端起酒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笑道：“丞相大人，
天机不可泄露。不过……”我话锋一转，看向赵恒：“陛下乃真龙天子，洪福齐天。
只是近日似乎有些心悸胸闷，头晕目眩之症？”赵恒脸色微微一变。这正是我观察到的。
他最近几次见我，都下意识地会抚***口。结合他的年龄和日理万机的辛劳，
我猜他有心血管方面的问题。“仙师如何得知？”“略懂一些望气之术罢了。
”我从我的“乾坤袋”里，拿出一个小瓷瓶，“此乃我亲手炼制的‘护心丹’，
陛下若信得过，每日一粒，可保龙体安康。”瓶子里装的，是速效救心丸。
王安立刻跳出来：“陛下，来路不明的丹药，万万不可服用！恐有剧毒！”赵恒也有些犹豫。
我笑了笑，从瓶里倒出一粒，自己先含在了舌下：“此丹药性温和，无毒。陛下若不放心，
可让太医检验。”太医们围着那颗小小的药丸，闻了又闻，尝了又尝，
最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，只说其中似乎有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。就在这时，
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。王安因为情绪激动，再加上年纪大了，突然捂着胸口，脸色发紫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