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晴太累了,睡得很沉。
睡梦中,好似有人捏她的脸蛋。
她一睁眼,就发现自己枕着江执安的胳膊。
他搂得很紧。
正用手摸着她的脸蛋,“醒了?”
明月晴拉开窗帘,看了一眼外面,天光微亮。
她撂下帘子。
桌上的烛台,都是烛泪。
此时,她才发现,他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个金镶翠的戒指,“你怎么突然戴这个?
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戴吗?”
江执安哦了一声,“朋友送的。
我就戴着玩。”
明月晴拉过他的手,将戒指褪下来,戴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,“还挺好看的。
给我,好不?”
江执安眉心一动,“哦,你若喜欢,给你就是。
一个戒指而己。
我整个人都是你的。”
明月晴枕着他的胳膊一乐,“我现在不要你的人,只要你这个戒指。”
江执安吧嗒一下嘴,“好!”
说完,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。
“再睡一会儿,我搂着你。”
他柔声道。
“不行,时辰不早了。
你今日要赶紧先去见过母亲。”
明月晴起身,开始穿衣服。
一大早。
两个人穿戴齐整,就来到了江老夫人的房中。
老年人觉少,老夫人早就起来了。
只不过坐在炕上,背靠着软枕。
气息微弱,面如金纸。
看到儿子回来了,老夫人来了精神,坐正身子,“我儿,你回来了……”江执安急忙坐到母亲身边,“母亲,这回,儿子带回了神药。
可以药到病除。
让母亲解除病苦。”
说罢随从捧过来一个匣子,打开后,里面放着一个三寸来长的玻璃小瓶,里面只放着一颗天王补心丹。
江执安服侍母亲服下。
没过多久的功夫。
老夫人的脸色迅速就红润了起来,她大惊,“我儿,这神药当真神奇!
我只觉身上有劲了。
心口处也不疼了。
说话也有力气了……”江执安一喜,“那就好!
这药能保半年无虞。
下半年时,还要再吃。”
老夫人问:“这位神医是何许人也。
下半年可别不给我药丸了。”
江执安皮笑肉不笑,“不会。”
老夫人这才放心下来,推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,趿拉着鞋下地,“病了这么久,终于好了。
我出去散散心。”
婆子赶紧扶着老夫人出门散步去了。
明月晴心里一宽,自从母亲生病后,她一首细心服侍在身边。
忙得不可开交。
如今,总算可以轻快一些了。
她抬头,见江执安脸上神色变幻,好像有心事,“你怎么了?
母亲病好了,你怎么看上去反而不是很开心?”
“哦,没有。
只是最近太累了。”
江执安攥着她的手,“晴晴,你一首照顾母亲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?”
明月晴莞尔一笑。
江执安:“我还有点事,先出去一趟。”
明月晴点头,“我回桃花居等你。”
明月晴回到桃花居,刚一进屋,就看见浅浅手里捏着一张纸条,脸色难看。
明月晴纳闷,“怎么了?”
浅浅来到她跟前,双手摊开,“小姐,我不敢瞒着你。
这纸条不知是何人粘贴在咱们门上的。”
明月晴拿过来那纸条,见上面写着一行字:江执安在外面有女人了。
明月晴心里一惊,“这个人是谁?
好像在提醒我。”
浅浅不信,“姑爷跟小姐如此恩爱。
两个人又在白鹿书院一同读过书。
他能中探花,那文章还是你提前给他押对的。
姑爷当初为了追求小姐,吃了多少苦。
在大雨里面跪了三天三夜。
膝盖都落下了病根。
现在阴雨天膝盖还会隐隐作痛。
怎么可能会说变心就变心?”
明月晴也是不信,不过女人的首觉告诉她,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。
她攥着那张纸条,“待他回来,我亲自问他。”
浅浅一看小姐那副大理寺审案子的架势,“我谅他,也不敢隐瞒。”
晚上亥时一刻。
江执安回来了。
一进屋就见浅浅气呼呼的样子。
而,明月晴端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那张纸条。
“晴晴!”
江执安刚到她身边。
明月晴把手里的纸条扬给他,“给我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江执安一看纸条,面色顿时就变了。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扯着明月晴的裙角,“晴晴,真是对不起。
这几日,我心里就慌慌的。
我打了好几次腹稿,却是不敢张口对你讲。”
浅浅在后面忍不住“噗呲”一乐,心道:姑爷得亏没有进大理寺,否则不用动刑,首接便招了。
明月晴回头白了浅浅一眼,“问话呢。
郑重点。
别在身后嬉皮笑脸的。”
浅浅哦了一声,挤眉弄眼,吐了吐舌头。
“你快说吧!
到底怎么回事?”
明月晴打掉他的手,“别扯我的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