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母亲骨灰在鱼缸里四散开来，最终消失，我冲过去狠狠扇了丁薇薇一巴掌。
但下一刻，一个力道更大的巴掌在我的脸上炸开。
3
陆沉渊的一巴掌砸下来，让我直接耳鸣。
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，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愧疚，可语气还是那样冷：
“姜颂你够了！越说你疯还越来劲，非要逼我对你动手！”
我愣在原地，整个人一阵阵掀起麻木。
陆沉渊举着颤抖的手，像是嫌弃我太丢脸，破天荒地妥协了。
“算了。”
可就是短短两个字，丁薇薇突然红了眼眶。
“就这么算了啊？”女人自嘲地笑笑，捂着自己根本不红的脸，“我还以为你有多想哄我开心呢，离婚协议也是假的吧？”
“早知道这样，我就不该搬进来，自取其辱。”
只见她捧着狗的骨灰，要爬上别墅二楼的阳台，陆沉渊彻底坐不住了。
“小姑奶奶，这不是闹着玩的！”
“我让她给你道歉，道歉还不行么？”
倒了我母亲的骨灰，我却要给她道歉？
我目眦欲裂，“凭什么？陆沉渊，不可能！”
丁薇薇的一只脚踏出窗外，陆沉渊顾不得我的嘶吼，将我拽过去扔在地上。
“快啊！道歉！”
我眨掉眼睛的雾气，依旧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脸。
二楼掉下去也摔不死人吧？他居然比我流产时的反应大了百倍千倍。
陆沉渊，我的孩子，我母亲的骨灰，你究竟拿什么补偿我？
正在这时，精神病院的医生突然打来电话。
“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您父亲的情绪特别不稳定，一直有***倾向，您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！”
我的脑子轰然炸掉，如同天塌一般跌跌撞撞转身。
陆沉渊却突然扯住我的胳膊。
“如果你不给薇薇道歉，我看谁敢放你出这个门！”
我用力挣脱嘶吼：“你没听见我爸要***么！”
在陆沉渊的脸上居然看不到丝毫动容。
“整间精神病院都是我为你爸专门建的，还不够仁至义尽？你去了又有什么用！”
他能说出这种话，无异于用钝刀子割我的肉，与凌迟没有任何区别。
我咬烂了嘴角，满脸全都是眼泪，死死盯着陆沉渊冷酷的脸，选择妥协。
“对、不、起。”
“看着薇薇的脸说啊。”他尤不满意。
每拖延一秒，都像是往我的胸腔里扎刀子。
我赶紧跑过去跪在丁薇薇面前，自虐一般磕了好几个响头，说了无数遍对不起。
女人强压着得意的表情，反倒一脸的不情不愿：
“我又不是非要这样，陆大总裁也太夸张了吧。”
我转过僵硬的身子，陆沉渊勾起宽容大度的嘴角，朝我展开双臂。
期待着我像从前一样扑进他的怀里，撒娇求他原谅我的小性子，原谅我的失态。
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去，我冷冰冰地问：
“能放我走了吗？”
与此同时，丁薇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朝我晃了晃手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