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畏畏,我爱死你了。”
池骋趴在吴所谓的身上低语,吴所谓双眼眯着,等他说完,轻轻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,嘴里想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哑了。
池骋笑着端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,又亲了亲他的眉眼。
有了温水甘甜润喉,吴所谓靠在床头,呢喃道:“池骋你个畜生……”池骋将工具收回床头柜,随即坐上床抱住人,低头亲一口吴所谓濡湿的唇,问道:“你没爽到?”
吴所谓自然爽了,但是他吧,嘴硬,道:“没有。”
池骋就不爱他这样,好话不会说,就爱说反话惹自个儿生气,刚刚收进去的口咖和羽毛又被拿了出来,池骋跪在床上,居高临下看着吴所谓,道:“等着。”
吴所谓欲挣扎下床,奈何他腿软,刚爬开一点儿就被抓住脚踝拖了回来。
口咖又戴回他嘴上,除了呼吸,他说不了别的,只能呜呜呜地求饶。
下午西点,床上的人醒了,却迷茫地看着屋子里陌生的布置,以及自己浑身***地躺在一张天蓝色水床上。
他摸摸额头,没发烧,但怎么头晕脑胀的,昨晚干了什么了?
“啊~” 吴所谓痛苦地低叫一声。
随即,客厅的人听到了他的呼叫,迅速进来,眼神温柔缱绻地问他:“醒了?”
“你谁?”
吴所谓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九零帅哥,不是一般的帅,是特别带感的帅,柔顺的头发盖住眼睛,可他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对自己的爱意。
池骋微微一笑,将他从床上捞起来,道:“还跟我闹脾气呢?
昨天你不也爽了么?”
吴所谓呆愣住了,随即他挣扎着挣脱对方的怀抱,闹道:“不是,你谁啊,我……我有女朋友的,我是首男,你别过来。”
女朋友?
池骋一愣,随即很快想起岳悦的脸。
差点忘记了,吴所谓的前女友也是自己的前女友。
可“女朋友”这三个字从吴所谓的嘴里说出来,池骋心里就一百个不爽。
如果可以,他愿意穿越回吴所谓和岳悦在一块的时候,他要硬生生把这对野鸳鸯搅黄了。
“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了,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池骋闷着气,重申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
吴所谓裹住被子,着急忙慌地往外走,边走边道:“岳悦说过爱我一辈子的,你休想拆散我们。”
“还有,我是首男……唔……”被子太长了,他双腿发软,没走几步就要被绊倒。
池骋气归气,可他不可能让吴所谓在他眼前受伤,所以,他伸手去捞。
结果,人捞到了,可吴所谓应激了,他猛地推开池骋,池骋后脑勺撞到小醋包的生态箱,而吴所谓也因为惯力砸到了地板上。
超大的撞击重力、加上昨晚高强度运动本就低血糖的两个人头脑发晕,晕过去之前,都有不同的念头。
“我要拆散他们!”
“我是首男!”
“……”再次睁眼,池骋在老宅的家中躺椅上发呆。
池远端恨铁不成钢又心疼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唠叨:“我就说汪家那小子不靠谱,你看,我们家好好的儿子被祸害得人不人,鬼不鬼的,整天跟一群蛇呆在一块,外面都是怎么笑话我的……”他妈在一旁劝道:“行了,少说两句,你每次见到儿子都要吵一架,累不累得慌?”
“是我要吵的吗?
你看看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……行了,你不就是心疼儿子失恋暴瘦十斤,你那张嘴啊,不会说话就闭上。”
池骋听明白了,这是汪硕出国的第一年。
也是他“被出轨”戴绿帽的第一年。
可他己经知道后来的真相,汪硕没有跟郭城宇睡,录像带还在他的家里。
录像带还是吴所谓给他找来的。
他蹉跎了六年的真相,是吴所谓给他找出来的,从此,他的心里就没缝了,只装得下吴所谓这个人。
他妈脚步声越来越近,池骋睁开眼,点了根烟,抽上。
“妈。”
“儿子,过来吃饭吧,看你瘦的。”
钟文玉心疼了一阵,摸摸儿子瘦了不少的手臂,道:“你从小就没吃什么苦,这次吃点爱情的苦也是应该的,好让你识人。”
池骋抽着烟,笑了一下,提前跟他妈打预防针:“妈,我喜欢男孩。”
“哎,我知道,你现在年轻,想怎么玩爸妈不管你,但你到了年纪,还是要找个女孩结婚……”钟文玉妥协道。
“不。”
池骋还没去找吴所谓,也不清楚吴所谓他是不是跟自己也带着记忆穿越回来了,但他能确定一件事情。
“妈,以后我的伴侣是个男的。”
“他叫吴所谓。”
“我非他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