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：郑依艺1我叫林悦，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。从小到大，
金银珠宝、名牌包袋从来不用我伸手要，可唯独父爱和完整的家，像橱窗里的***款，
无论我怎么踮脚都够不着。我爸林建国是商界有名的人物，西装革履站在财经杂志封面上时，
谁都夸他是模范企业家。但只有我知道，
他办公室抽屉里锁着另一个女人的照片 —— 苏瑶，那个把我家搅得鸡犬不宁的小三。
她还生了个女儿叫林瑶，比我小两岁，眉眼间总带着一股算计的精明。
苏瑶最擅长的就是扮演受害者，在我爸面前哭哭啼啼，说我妈苏婉容不下她。
最后真把我***得没了办法，拖着行李箱进了城郊的静心寺，青灯古佛伴余生。
那时我以为这就是最痛的了，直到周明也背叛了我。2那天早上阳光很好，
我对着镜子试穿下周订婚宴的礼服，珍珠项链衬得锁骨格外精致。周明说他要去公司盯项目，
临走前在我额头印了个吻，古龙水的味道还没散尽，我的手机就弹出一条匿名消息。
点开的瞬间，礼服上的珍珠硌得我心口发疼。照片里，周明正低头给林瑶切牛排，
烛光映在他们交握的手上，刺眼得像烧红的烙铁。背景是城中最火的法式餐厅，
上周我还跟周明说想去试试，他当时皱着眉说 "太忙，下次吧"。电话拨过去是忙音，
微信消息显示 "已读" 却没回复。我捏着手机坐了半小时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
直到痛感盖过心口的麻，才抓起包冲出门。餐厅的旋转门把阳光切成碎片，
我一眼就看见靠窗的位置。林瑶正用叉子叉起一块鹅肝喂到周明嘴边，笑得花枝乱颤。
周明没躲，甚至抬手替她理了理耳后的碎发。3我走过去时，
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的声响，让他们同时回过头。"林瑶，你这出戏演得不累吗？
" 我拉开椅子坐下，桌布被带起的风掀起一角，
露出林瑶手腕上那只手镯 —— 分明是我爸上个月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珍品，
他当时还说 "留给我大女儿当嫁妆"。林瑶眨了眨眼，
假睫毛忽闪得像蝴蝶翅膀："姐姐这话什么意思？我和周明哥只是朋友聚餐。""朋友？
" 我笑出声，声音里的冰碴子能冻住红酒，"需要抱得那么紧？需要他给你切牛排？
"周明的喉结滚了滚，手指在桌下攥成拳头："悦悦，你听我解释，
不是你想的那样......""那是哪样？" 我盯着他的眼睛，
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慌乱，可看到的只有躲闪，"上周我约你吃饭，你说要加班。
原来所谓的班，就是陪我爸的私生女约会？"林瑶突然收起笑容，身子往前倾了倾："林悦，
说话别这么难听。什么私生女？我也是林建国的女儿，法律上虽然没名没分，但我爸疼我，
比疼你多得多。""所以你就抢我未婚夫？" 我猛地拍了下桌子，红酒杯晃得差点倒掉，
"你妈抢我爸，你抢我男人，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脉相承的***！"4"你骂谁呢？
" 林瑶跳起来，礼服裙摆扫过桌面，餐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，
"周明哥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！他说跟你在一起太累，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？
"周明终于开口，却不是向着我："悦悦，你少说两句。瑶瑶年纪小，你别跟她计较。
""年纪小？"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，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，
"她设计抢别人未婚夫的时候，怎么没说自己年纪小？周明，你摸着良心说，
你今天能坐上项目总监的位置，靠的是谁家的资源？"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，
张了张嘴没说出话。林瑶得意地挽住他的胳膊："姐姐，有些人啊，握不住的沙就该扬了。
周明哥本来就不属于你。"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餐厅里的目光都聚过来，
像无数根针扎在背上。但我没哭，只是从包里拿出订婚戒指，轻轻放在桌上。
铂金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，像我此刻的心。5"周明，祝你和你的真爱天长地久。
" 我转身往外走，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，"哦对了，忘了告诉你，
你那个项目的合作方，是我妈的远房表哥。"走出餐厅时，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。我没回头，
也没哭，只是给张叔打了个电话。老管家在我家做了三十年，我妈走的时候，
他偷偷塞给我一张卡，说 "小姐手里得有自己的底气"。"张叔，帮我订张去云南的机票，
最早的一班。" 我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，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，"另外，
帮我联系最好的私家侦探，钱不是问题。"挂了电话，我摸出手机给静心寺打过去。
妈接电话时，背景里有敲木鱼的声音。"妈，周明跟林瑶在一起了。" 我以为自己会哭，
可声音稳得惊人。"哦。" 妈顿了顿，"那你打算怎么办？""我不知道。
" 我看着玻璃倒影里自己苍白的脸，"但我知道，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"妈叹了口气："悦悦，仇恨是把双刃剑......""可我现在，只想让他们疼。
" 我打断她，指甲掐进听筒，"妈，您在寺里好好修行，外面的事，我来处理。
"挂了电话，我把手机里周明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，包括那个用了三年的情侣头像。
然后点开搜索引擎，输入 "如何收集出轨证据"。阳光穿过高楼的缝隙照在手机屏幕上，
映出我眼底燃起的火。苏瑶，林瑶，还有周明，你们欠我的，我会一点一点，
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这张网，我要亲手织，从现在开始。6我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，
窗帘拉得密不透风，只有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。手机里周明发了七十二条消息，
从解释到道歉，最后变成 "你到底想怎样" 的质问。
林瑶甚至发来一张她戴着周明送的项链的***，配文 "有些人注定不属于你"。
我没删这些信息，反而建了个加密文件夹存起来。就像收集毒蛇褪下的皮，
总有一天能用来熬制解药 —— 或者说，毒药。第四天清晨，我拉开窗帘，
阳光刺得眼睛发痛。楼下花园里，园丁正在修剪月季，那些被剪掉的残枝堆在角落，
很快会被当成垃圾运走。我突然想通了，周明这种男人，就像开败的花，留着只会招虫。
7"张叔，帮我联系鼎盛私家侦探所的王探长。" 我拨通了家里老管家的电话，
声音比我想象中平静，"就说我有笔生意，价格不是问题，要最利落的那种。
"张叔是看着我长大的，当年我妈出家时，他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，
说 "小姐总要有点自己的底气"。他没多问，只说 "我这就去办"。三天后，
王探长把一叠文件放在我面前。他五十多岁，眼神像鹰隼，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。"林小姐，
苏瑶的底摸得差不多了。" 他推过来一张泛黄的照片，
"这是她二十岁在县城纺织厂的样子，那时她叫苏梅。"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蓝布工装，
梳着麻花辫，眼神里有股怯生生的倔强，和现在烫着***浪、浑身珠光宝气的苏瑶判若两人。
"她十九岁时跟一个叫李伟的混混处对象，怀了孕，对方跑了。
" 王探长抽出一份医院病历，"她在县医院做了人流，后来就辞了工，去了省城。
" 最关键的是一张汇款单存根，"她到省城的第二年，给家里寄过一笔钱，数额不小，
来源不明。巧的是，那笔钱的数目，正好是林董当年丢的一笔备用金。
"8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，指节泛白。当年我爸说公司账目出了纰漏，丢了五万块，
现在看来，是被刚认识他的苏瑶下了手。"林瑶呢？" 我抬头问。"林小姐，
您这位妹妹有意思。" 王探长笑了笑，"对外说自己是电影学院毕业，
其实只在培训班混了半年。现在签的经纪公司，老板是林董的朋友，资源都是砸钱堆的。
" 他递过一份录音笔，"这是她跟助理打电话，说 ' 周明这种凤凰男，玩玩可以，
真要结婚，还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'。"我按下播放键，林瑶娇嗲的声音刺得耳膜疼。
原来她抢周明，不只是为了恶心我，
更是觉得拿捏这种 "靠女人上位" 的男人很有成就感。"还有这个。
" 王探长拿出一个 U 盘，"林瑶上个月在奢侈品店偷了只口红，被保安抓了现行，
是林董的助理去摆平的，没报警，但监控录像我们拿到了。
"我看着屏幕里林瑶被保安拦住时瞬间涨红的脸，突然觉得很可笑。她总想学我，
却连最基本的体面都学不像，只能靠偷鸡摸狗来填补那点可怜的虚荣心。9"王探长，
帮我查两个人。" 我把周明的名片推过去，"还有林瑶签约公司的老板，
我要他们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。"王探长收起文件："林小姐，您想怎么做？
"我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水马龙。阳光洒在玻璃上，映出我冰冷的侧脸。
"苏瑶不是最在乎她现在的身份吗？我就把她的过去摊在太阳底下晒。
林瑶不是想当大明星吗？我就把她从云端拽下来，让她摔成碎片。"至于我爸，
我摸了摸口袋里张叔给我的那张卡，里面的钱足够让王探长再查三个月。
他最在乎的是面子和生意，我会一点一点，把这些都变成让他疼的东西。王探长走后，
我打开手机，给周明回了条消息："我们谈谈吧，地点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馆。
"发送成功的瞬间，我知道，这张网的第一根丝，已经缠上了猎物的腿。
10咖啡馆的冷气开得太足，我拢了拢真丝披肩。周明推门进来时，额角还带着汗，
西装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腕上那块我送他的百达翡丽。"悦悦，你肯见我了？
" 他拉开椅子坐下，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急切，"那天的事是我不对，
林瑶她......""先喝咖啡。" 我把卡布奇诺推过去，奶泡上的肉桂粉撒成心型，
是他以前最爱的样子，"凉了就不好喝了。"他的手指在杯沿蹭了蹭，没喝。"悦悦，
我知道你还在生气。但我和林瑶真的没什么，是她总缠着我......""周明，
" 我打断他，搅动着自己杯里的冰美式，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，
"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吗？"他愣了愣："当然记得，
在城西那家老书店......""你说你最讨厌走捷径的人，" 我抬眼看他，
睫毛上还沾着今早化的亮片眼影，在光线下闪得像碎玻璃，
"你说要靠自己的能力在林氏站稳脚跟，让所有人都知道，你娶我不是因为我爸的钱。
"11他的脸一点点涨红，从耳根蔓延到脖颈。
"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......""是吗？" 我拿出手机，
点开林瑶发的那条项链***，推到他面前，"这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，
是去年我爸在拍卖会上拍下的，说是要送我当生日礼物。怎么会跑到林瑶脖子上？
"周明的喉结滚了滚，没说话。"你负责的那个城东项目，" 我慢悠悠地说，
指尖敲着桌面，"上周突然换了供应商，新的那家报价比原来高了三成。巧的是，
那家老板的女儿，是林瑶的大学同学。"他猛地抬头："你调查我？
""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傻子耍。" 我收回手机，吸管戳破杯壁的瞬间，
发出轻微的爆破声，"周明，你想要的，我不是不能给。但你不该用这种方式。
"他的眼神闪烁起来，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："悦悦，我错了。是林瑶诱惑我的，
她说只要我帮她拿到那个项目，
她就能让叔叔更看重我......""我可以帮你把那个项目换回来，" 我打断他，
声音轻得像叹息，"甚至可以让我爸把你升成项目总监。但你要帮我做件事。
"12周明的眼睛亮了："你说！
只要我能做到......""我要你把林瑶签公司的合同拿给我看看，" 我端起咖啡杯，
热气模糊了镜片，"尤其是关于资源置换和违约金的条款。
"他明显犹豫了："这...... 不太好吧？""或者，" 我放下杯子，
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过去，"你看看这个。王探长顺便查了查你老家的情况，
你弟弟在外面赌钱欠了八十万，债主说再不还钱就要卸他一条腿。"周明的脸瞬间惨白，
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那份文件。"你...... 你连这个都查了？""我不想逼你，
" 我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叶，"但我也不想被人欺负。周明，你选吧。
是帮我，还是等着看你弟弟躺进医院？"他沉默了足足五分钟，咖啡都凉透了。最后，
他拿起那份文件，狠狠攥在手里，指节泛白："我帮你。但你要保证，我弟弟没事。
""我说话算话。" 我起身时，披肩滑落在椅背上，我没捡。
就像甩掉一件不再需要的旧东西，"明天这个时间，我要在邮箱里看到合同扫描件。还有，
别耍花样，王探长的人，现在应该就在你弟弟家附近。"13走出咖啡馆，阳光正好。
我给张叔打了个电话："帮我准备一张一百万的支票，匿名寄给城东那个催债公司，
就说周明的账清了。""小姐，这值得吗？" 张叔的声音带着担忧。"值不值，
要看鱼饵能不能钓上大鱼。" 我看着手机里弹出的新消息，
是王探长发来的："林瑶签约公司老板赵总，昨晚在会所和苏瑶见过面，疑似有资金往来。
"我笑了笑，删掉消息。网已经开始收紧了，而那些自以为是的鱼儿，
正争先恐后地往网眼里钻呢。周明的邮件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了两小时。我点开扫描件时，
晨光正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，像一块块被分割的拼图。
林瑶的合同果然藏着猫腻。违约金条款写得含糊其辞，
但附件里夹着一份补充协议 —— 苏瑶以个人名义为林瑶担保，若林瑶单方面解约，
需赔偿公司三千万，这笔钱由苏瑶名下的一套江景公寓做抵押。"真是母女同心。
" 我对着电脑冷笑。那套公寓我知道，是去年我爸以 "奖励员工" 的名义送给苏瑶的，
房产证上却只写了苏瑶的名字。看来这对母女早就防着有朝一日被扫地出门，偷偷藏了后路。
14我把合同转发给王探长，附言："查这套公寓的产权纠纷，越细越好。"放下手机时，
客厅的古董钟刚敲过十下。管家进来通报，说林瑶带着周明来家里了，此刻正在客厅等着。
"让他们等着。" 我慢条斯理地换了件酒红色旗袍，领口绣着缠枝莲纹样，
是我妈年轻时最喜欢的款式。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沉静，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，